的形态,而显得更圆润一些。大家族以宗祠为中心,一重重地往外扩展,白墙黛瓦、雍容气派,檐下装饰彩绘,屋脊雕刻祥瑞,窗格贴上金箔,更不提随处可见的奢侈摆设,十足十地富贵气象。
然而,现在的何家宅邸中,却处处挂着白色绸布,四下都弥漫着哀思和惶惶。
庭院深处,有人抱剑端坐,平静地看着来人。她已然脱离了少女的年纪,恰是最好的双十年华,纵然没有笑意,但那冰霜般的清冷颜色也如傲雪白梅,令人动容。
“阿昭,多谢你们来看我。”何燕微语气平静,“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回去。”
一干北斗修士面面相觑。
边上的何七娘唉声叹气,有些感动,又有很多难过。她不停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傻?”
何燕微毫不动容,只对同门解释:“你们也看见了。祖父去世,父亲也在出海时遭遇不幸。何家三船货物打了水漂,资金周转不了。我阿兄又因坠马伤了腿而一病不起,连婚约都丢了。何家正是艰难之时,我不能抛下七姑他们。”
“你这孩子,五娘你这孩子……你哪里会做生意?你不是志在剑道么?你不回去怎么修道?”何七娘一半是急,一半是被勾起伤心事,眼睛都红了,“你快快回去吧,家里有我呢。”
何七娘是何燕微的亲姑母。她自梳不嫁,一直为了何家的生意奔波,不想一夕之间连遭横祸,疼她的父兄意外去世,从小看大的侄儿又遭遇不幸,更添家中状况吃紧,还有其他世家觊觎何家基业,想来落井下石。
之前谢蕴昭他们在码头看见的一幕,对何七娘而言不过是不足为奇的小事罢了。
燕微原本是高高兴兴回家,预备参加兄长的婚礼,不想却发现家中横祸。虽然她表现得平静,但其中哀恸却不足为外人道。
谢蕴昭想安慰她,却因为这惨事太沉重,反而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只能努力地想帮一些忙。
“燕微,你为什么不回去?若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