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去向着谁?”
“死人不配谈人心吗?”
掌门身上的鹤氅被夜风吹得微抖。他抬手掠过散落的长发,年轻的容颜没有半分千年的沧桑。
他说:“你说亲人被他害死,可有证据?”
天上地下,无数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是啊,谢彰等人的恶行有蝴蝶玉简为证。
她的仇恨又铭刻在何处?
谢蕴昭看向谢九。那个人身上蒙着一层干净的光,好像从未沾染尘埃与血污。
她依旧很平静:“我能以道心发誓。谢九,你敢发誓么?发誓说我亲人的死与你无关,发誓蝴蝶玉简中的种种恶行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谢九也看着她。他的目光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无关……自然谈不上。”他淡淡说,“泰州谢氏与平京谢氏同气连枝,守望相助。故而泰州谢氏横遭意外,我却帮不上忙,当然不能说毫无干系。”
谢蕴昭动也不动。
谢九又道:“家父等人为祸一方,我纵然不齿,可身为人子,我也并未尽到劝谏之责,因此深感惭愧,不敢说无关。”
不敢说无关……
“哦,原来是这样。”
也许是夜风太冷,也许是星月光辉太冷;在这盛夏的满月之夜里,谢蕴昭竟浑身发冷。
却还能笑一声:“这么说,是我误会了嘛。”
她平静至极:“和白莲会勾结、掠夺凡人灵根的是谢彰他们,不是你,是不是?”
谢九说:“不错。”
“你也没有杀死……或者指使谢怀杀死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不是?”
谢九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比月色更澄澈也更平静。
“是。”
上头的北斗掌门轻轻拍手:“看来一切都是误会,这不就解开了?”
谢九身边站着沈佛心。他垂目诵佛,只道一声:“无量寿佛。”
“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