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铺,也是官府、世家当中众所周知的北斗分部,若众多修士全都退去,必然引起谢家警觉。”郭衍说,“我没有办法。”
谢蕴昭心里那股凉气越来越盛。
她不再说话,只站起身:“沈佛心在哪儿?”
郭衍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和她对视。这么看去,他好像又成了个佝偻的、平凡的老人,慈眉善目、平和慈蔼,还会语重心长地说:“谢师侄,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也许就再也脱身不了。沉香阁弟子的昨日,也许就是你的明日。”
“无妨。”
郭衍还在劝:“你既然有办法进出平京,不如先回师门……”
“无妨。事已至此,我若再退,道心必然破碎。”谢蕴昭冷笑一下,“真人只管说。就算我不幸身死……死就死了。别人死得,我死不得?没有这个道理。”
郭衍就点点头。
暮色渐渐占据了天空,晚风裹挟着暑气,在墙里墙外飞来飞去。外头有收工回家的人大声说笑,有饭菜的香气与呼喊“回家吃饭”的声音,有人发牢骚“这一天天的怎么感觉越来越长,过得真累”……
这些声音盖过了小院中的低语,唯有石榴树沉默敛眉,倾听着树下的谈话。
……
赶在宵禁开始之前,小院的门被再一次推开。
赵冰婵谨慎地探头看了看,像在观察他们的秘密是否已经交流完毕。
谢蕴昭对她一笑,招招手,后者才放心地舒一口气,带着小丫鬟和走进院子中。
谢蕴昭扫了一眼她们身后,奇怪道:“赵勇呢?”
赵勇是赵冰婵的护卫,对她忠心耿耿,一路千里迢迢护送她从交州来了平京,再危险的时刻也不曾抛弃主家。刚才他和赵冰婵两人一同出门,现在却不见了身影。
她一说,赵冰婵就忍俊不禁:“隔壁巷的廖寡妇瞧上他了,三天两头缠着他说话。赵勇刚刚被她捉住,一时脱不了身。”
谢蕴昭也扑哧一笑,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