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拂尘。他将所向往的仙人的生活幻化为身上精细华贵的道袍和拂尘,假如拿去卖了换钱,足够让钱恒这样的平民……生活几年?一定是好几年的。
毕竟是世家中的世家,贵人中的贵人。
谢蕴昭几乎要笑起来:“你不知情?”
“我真的……我知道后,也十分愧疚,真的……”
假如王留不是自己喝下了秘药,他的眼珠子想必还能转得更灵活些,而不是像现在——像坏了的水车,还想拼命从干涸的河床里舀起水。
“你很愧疚?”谢蕴昭慢慢挑起眉毛。
王留的喉头动了动。他本能地想咽口水,却被脖子上的刺痛吓得不敢动。
“是的,我很愧疚!”他睁大眼睛,像一只迷途的年轻羊羔,卖力地摆弄着自己的纯洁无辜,拼命祈求屠夫会生出甜蜜的怜悯和关怀。
或者说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要更加恰当。
谢蕴昭为这个想法笑了一笑,却因而给了王留错觉。
他的眼里迸射出绝境逢生的光,一时竟然连嘴皮子都利索起来:“自从知道真相,我日日夜夜都在忏悔!我……”
紧紧贴在少年脖子上的剑刃,略松了一松。
谢蕴昭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王留的脸颊。她带着几分具备迷惑性的散漫,问:“既然如此……冤有头债有主,你告诉我,你是从谁那里知道能挖别人的灵根的?”
华丽的道袍下,少年的身躯不停地颤抖。如果是往常,他的大脑或许会提醒他事有不对,但在恐惧的主导下,他满心里只有对求生的渴望;哪怕是一丝缥缈的生还希望,他都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
因此,他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了。
“是蝴蝶玉简!”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这个词喊了出来。
王留使劲地眨了一下眼,将两道沉重的汗珠眨了下去,哑声说:“里面记载了‘他山之玉’的秘术……就是可以掠夺别人的灵根的法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