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
卫六郎趁热打铁:“若你觉得少,我们还能商量。”
“那……如果你愿意写个契约……”
“可以!”卫六郎一口应下。
少年迟疑着点点头:“好吧,我试试。我叫……赵蝉,金蝉的蝉。”
繁华的平京城中暗流涌动,苍梧书院却清净如世外桃源。
钱恒遇害后,书院下了禁令,不许学子告假,休沐日也劝告学子们尽量留在书院中。便是要外出,也要在白天出行、多人结伴。
夜晚出游从前便不许,现在更是三令五申地禁止。
然而,对有些人来说……
夜晚就是该出门的时候。
是夜。
朱雀大道被火把照亮。一道道身影间隔着,站得笔直,守卫背后的上京区。
“夜晚的守备也十分森严哩……”
谢蕴昭藏在树影里,感叹一声。
“守备森严是正理。你现在要考虑的,只有如何进入上京区而不被发现。”他停了一下,加上一句,“带上我一起。”
“……你说得真的很理直气壮哩,累赘。”谢蕴昭讥讽道,“世家子都是你这么厚脸皮的嘛?”
“我只是做出了最正确的指示。”王离漠然回答,“另外,我不叫‘累赘’。”
“不,这就是厚脸皮,累赘。”
朱雀大街守备虽严,但换班的时刻却会产生视线盲点。对普通人来说是难以捕捉的瞬间,谢蕴昭却抓住良机,背着盲眼青年左突右进,成功猫进了上东京。
从上东京开始,是因为这边的守备相对较弱。
“呼……进来了。”
一进上京区,视野都开阔了。精致的飞檐斗拱在夜色中成了一个个模糊的黑色剪影,但它们依旧是精致的;街道宽阔,围墙高耸,树影摇曳,一派清净寂然。
谢蕴昭拐进巷子里,把青年放下来。
夜风吹过,卷起微少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