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探得什么?
何况那不仅仅是关系她一人。荀师兄,小川,那些因为天一珠而死去的弟子……
师兄没有告诉她的事,她答应等他准备好再说。
但她什么时候是只会依赖别人的人?
“嘎嘎……”你怎么了……
达达担心地看着她。
谢蕴昭抱起达达,轻轻揉了揉鸭子的头。
“达达,你可知何为道心阴影?”
“噶?”
“所谓道心阴影,就是想去做、能去做,却没有做。一旦生出阴影,修为就会陷入困境。”她自言自语,“如果真要等上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的修为恐怕不光是不能寸进,说不定还反而会后退。”
“噶?嘎嘎?”那么严重?那怎么办?
“这便是不得不做的理由了。”
谢蕴昭对懵懵懂懂的达达一笑,进屋研墨,抬头写上“师兄”,就一口气写了长长的信。
——欧呜!欧呜!
阿拉斯减撒欢回来了,这证明老头子也回来了。
“阿昭?达达?”
老头子遛狗回来,就惊闻徒弟要出远门的消息。他搔搔头,也没觉得哪里不好。仙门弟子总要出门游历;平京是人世第一城,是所有人必不可少的一站。
“也好,你提前去看看还能增广见闻。我就说你早该出门了,都是卫枕流绊着你,哼哼。”
冯延康进屋翻找一番,最后也拿了封信出来,交给他徒弟。
“阿昭,我有个故人在平京做事。我和他多年不见,你正好顺路帮我将这封信交给他。”
谢蕴昭接来看了看,发现信封上什么也没写。
“师门在平京开了一家‘沉香阁’,你说找郭衍就行。”
谢蕴昭收好信,问:“还有吗?”
“嗯,带上阿拉斯减和达达。虽然没签契约,但它们都认你,是你的灵兽,你的游历也是它们的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