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清瘦的男子捋着修剪出的胡须,看似严厉,其实眼中都是笑意。
她对他微微一笑,仍未停留。当她经过后,有小女孩抱着一大堆宣纸,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上,却还嘻嘻笑着说:“我都做完啦!”
外面的空地上,涯伯配着刀,正训练自家的部曲;
庭院走廊上,侍女们轻声谈笑;
她的丫鬟兼任玩伴,低声惊笑着,和她一起荡秋千玩。
谢蕴昭对他们微笑,怀念地叹气,却一步都没有停留。
有一个声音问:“你不想念他们吗,你不想念过去吗?”
“我想念他们,因为我爱他们。也正因为我爱他们,我会背负着他们的期待,一直朝前走。”她平静地回答,“记忆是困不住我的。”
“——呃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狂叫透露出极度的痛苦。
四周的阳光忽而黯淡。阴云低垂下来。一个沉沉欲雨却总是不见雨落下的天气。
玉带城的郊外,有人在嘶吼。一个瘦弱的、衣着华贵的少年,在一众仆从的包围下,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打滚。他的身体不断抽搐,嗓音很快变得沙哑;仆从们如临大敌,想去扶他,却被他扔出的石头砸中。
“滚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视角与过去的谢长乐重合了。她在树上,手里还抓着一把樱桃。一个野孩子该待的地方。
这里是玉带城郊外的野花地,也是世家子女们踏青游玩的圣地。不过在这种一眼即见的阴天里,他们更乐意待在自家庄园里看轻歌曼舞,或者吃些会让他们到处披发狂奔的奇奇怪怪的粉末。
只有谢长乐这样的野孩子才会不管下雨也要跑出去玩。
那个人怎么了呢?那时的她茫然地想,他是需要帮助吗?
外祖父说,谢家是玉带城最大的世家,所以随时都要有主人的意识。作为主人,就要多多关心玉带城的人,和外面来玉带城的人。
抱着这样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