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昭认真问。
他的身体很僵硬。即便被她按下头颈时显示出了柔顺的态度,他的身体也还是很僵硬。像一个超大号的玩具熊,直直地、沉默地倒在它的小主人怀里。
“呃,如果你不喝生血,我也能想办法做成麻辣毛血旺……对了,你吃辣吧?”谢蕴昭琢磨着。事在人为,假如师兄一定要喝血,她一个修仙者定期放点血存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割肉就算了,我承受不来……师兄?”
他抬起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他就像玩具熊成精了,反过来把小主人死死箍在怀里,自己后仰直到“咚”一声再次撞上冰墙,还反过来将她的脑袋摁进怀里。
“长乐……对不起。”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像在流泪一样,魔怔似地反反复复说:“这次会保护好你……明明这次有了机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会让你再……”
“师兄,你在说什么?”
她感觉头皮很凉。有冰晶落下来融化了。也许那只是冰谷里天然形成的冰雪。
“我只有你了。长乐,这一次居然有你……幸好有你,如果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不起,对不起……”
谢蕴昭试图去理解这梦呓般的只言片语,但猜来猜去都是徒劳。看来师兄这病果然会影响精神健康,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奇奇怪怪的血食而受到了奇奇怪怪的影响。
“没关系,没关系。精神病人思维广,智障儿童……对不起那是我。”
她安慰他。声音被他闷在怀里,变得很怪。
“发烧都会胡言乱语,发病应该也会有这种情况。师兄别担心,我不会把这当成你的黑历史……”
大约是被她的善解人意抚慰了,他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吐露含糊不明的词句,呼吸也放慢,直至恢复正常。
谢蕴昭以为他睡着了,就轻轻直起身。但他其实睁着眼,静静地看着她。
额头花纹恢复为眉心红痕,眼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