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勇武的长剑还未使出,竟然已经对敌人投了降!
贵族小姐们掩嘴惊呼,贵族先生们更是目露不解和鄙夷——
这样的人,还是他们曾经打算誓死追随的对象吗?
他的膝盖那样软,他的头颅那样谦卑,他的骨气一文不值。
柳余看着面前这一切,突然感觉很没意思。
她将脸贴住盖亚坚实的后背:
“盖亚,我们走吧。”
“不处理了他?”
盖亚轻轻问,侧脸在光下如美丽的雕塑。
“算了……别脏了你的手。”
一年后,这位肮脏的野心家就会死在一次巡逻里,被卡斯顿城主的忠部刺死:这也算因果循环了。
“走吧。”
护卫们沉默地让出一条道,目送着这对男女离去。
沙滩似乎也陷入了沉默,一波一波的潮水涌来,良久,那匍匐在地的达特·哈利才苍白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回城!”
他道。
沉默的护卫队拥着贵族先生和小姐们上了附近的马车,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出了金滩,往大道走去。
——
而在另一条小道上。
柳余将下巴枕在盖亚的背上:
“你刚才是不是想杀他?”
“……是。”
“……就因为他侮辱我?”
少女蛮不讲理地翻起旧账,“你以前也说过,我是满口谎言的坏蛋,狡诈者,骗子……等等。”
青年沉默了。
柳余不忿地揪他耳朵:“你也说过的!”
“恩。”
他往上托了下她的屁股,声音很轻,“只有我能说。”
柳余:……
“喂,”她声音也轻了下来,“……你也不许说。”
“好,不说。”
他似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