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似乎在颤抖,再看去,又什么异样都没有。
“我是想杀的。”
他看着她,“但我的手,受了你的诅咒。”
他叙述要杀她的声音那么平静,盯着她的视线却炙热到让她以为,她脸上开了朵稀奇的花。
“诅咒?”
柳余笑了。
“一个异端,总会有些特别的本事。”
他冷冷地道。
“您真看得起我。
不过如果我会诅咒,一定诅咒你现在跌个跟头。”
柳余所有的情绪,也随着咳嗽,从身体里褪去了。
“我还剩最后一个承诺。”
“最后一个承诺?”
“既然您不杀我,就您放我离开吧,离开这儿,离开神宫。”
她看向窗外,似心灰意懒,“我想回……纳撒尼尔了。”
那里有弗格斯夫人。
她的母亲。
“所以,你最后一个承诺,要用来离开。”
“是的。”
男人的绿眸,又恢复成了一片冰原。
冰原里,一切都波澜不惊。
刚才的情绪丝毫不差地收敛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座完美无缺的石雕像,只除了太过冷硬和苍白。
“一个破坏秩序的异端,它的归宿不是死亡,就是流放梅尔岛。”
他用嘲弄而冰冷的语气道。
“您要将我流放到梅尔岛?”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