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斑斑黑豆眼转了转,顿时有了主意。
……可是,贝比,你是尊贵的神仆,你属于神,斑斑属于你……所以——]它兴奋地道,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
风中传来浓郁得化不开的蔷薇花香。
柳余则弹了斑斑的脑门一下,厉声警告它:
“闭嘴!斑斑。
我不属于任何人。”
“即使贝比你这么说,也依然属于——”
“唔——”斑斑的鸟喙被一下捏住了,它眨巴了下它的黑豆眼,“唔唔唔……”
“闭嘴,不然神宫里就会多出一只烤小鸟。”
斑斑虽然不信贝莉娅会烤它,却也看得出来她生气了,干脆就闭上了嘴,两只小爪子扒拉着她的衣服,不一会竟然肚皮朝天睡着了。
小小的鸟身蜷缩在她怀里。
柳余给他盖了一块手帕。
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在上一回,还下定决心不要理这三心两意的臭鸟,可等它每天巴巴地拿来自己藏起的食物,那张毛绒绒的脸硬挤出讨好的笑容,那颗心,就又忍不住软了又软。
决心一退再退。
不能这样。
柳余伸手将手帕扯了下来,软弱与温情,并不适合此时的她。
而同时,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耳边又响起了接连几个祈祷,都是对神各种花式表白的。
有温柔婉约派,比如:
“……看见太阳,想到神;看见月亮,想到神;看见青草大地牛羊,都想到……神您永远在我心间。”
豪放派的,则类似于:“……今夜星光璀璨,我在月下晒着裸露的身体,只等神您乘着清风和稻香,前来与我在麦田相会。”
这个世界……真疯狂。
柳余想。
她重新又念了遍咒语。
那种奇妙的、仿佛与某个强大存在拥有着某种联系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