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您得保密,包括那个黑小子也不能说。”
塔特尔医师是柳余在这个世界上发现的,为数不多、始终能保持清醒和宽容的人,这让她想起前世那些无国界医师。
现在,她只敢信任他——
最关键的是,他眼里的爱意告诉她,他永远不会伤害弗格斯夫人。
“她会腐烂。”
“不,她不会。”
柳余让他看弗格斯夫人红润的脸颊,和微温的皮肤,“我说过,她还活着。
我会有办法的。
您……”
她祈求地看着她:
“您会帮我的,是吗?”
“……好。”
良久,塔特尔医师答应了她。
他貌似凶狠的眼里有着欣慰,他的宽容和善良,让他相信了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弗格斯小姐,您变了很多。
您现在已经长成了一棵茂密的大树,可以为人遮风挡雨了。”
“不,”少女垂下眼睛,她的声音很低,“……这次,是我的错,我连累了母亲。”
她想得太过简单了。
没有权势保护的美色,是催命的毒药。
而渎神者的罪名,更加剧了这一过程。
罗德尼公爵,不过是其中之一。
他的好色、他膨胀的支配欲,以及他们曾经存在过的旧怨,都让他迫不及待地在第二天上门,想要染指这个落难的城邦第一美人——
弗格斯夫人的悲剧,或早或晚,都要发生。
“孩子,不要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不,不是惩罚。”
柳余摇头,“是当头一棒,是清醒。”
她说过,她是鹰派。
却妄想当个被驯化的家猫,这本来就错了。
至于路易斯的话——
得打一折听。
但他有一句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