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安静坐着的少年站起,挡在了柳余的身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绿眸仿佛藏着地底不息的暗河:
“玛丽公主,您失态了。”
玛丽公主像是被咬掉了舌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莱、莱斯利先生,我、我,我不是故意……”
不知想到什么,立马又理直气壮了:
“是!我是故意的!怎么了?
惩罚一个自甘堕落的光明信徒,我有什么错?
!”
“噢,光明神在上!”
这时,卡莎大妈从后厨的门跑出来:“这些瓷器、这些瓷器……”
来自东方古国的瓷器异常珍贵,即使光明学院财大气粗,能将这些东方彩瓷当做寻常的餐具,供神眷者们使用——可也绝对不包括,为故意损毁的瓷器买单。
“请记在玛丽公主的账上。”
柳余道,“还有我刚才那顿食物一起花去的卢索。”
“记就记!卡洛王室可不像你们弗格斯家,还需要靠出卖尊严来获得金钱。”
玛丽公主高高地翘起她的下巴,“你们也觉得我错了?”
她问身后的跟班。
那两个从前看了盖亚还脸红心跳的少女,此时板着一张脸:
“不,玛丽公主,您没错!莱斯利先生已经叛神!对叛神者和他的朋友,一切处罚都不会过分。”
“是的,你们说的没错,非常好!”
玛丽公主伸手抚了抚头顶—弄乱的羽毛,“明天见,弗格斯小姐,莱、噢不,异教徒先生,但愿接下来,您还能过得愉快!光明学院欢迎您。”
柳余冷冷地看着玛丽公主带着跟班们一步三摇地走了。
而其他人除了扫来两眼,也都偃旗息鼓了,不由遗憾地坐下,重新点了一份一样的。
回女舍路上,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神眷者们避得他们远远的,表现得就像他们突然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