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
“贝莉娅。”
“贝莉娅,贝莉娅,贝莉娅!除了贝莉娅,你就不会说点什么么?”
柳余倒打一耙,兼胡搅蛮缠,将一哭二闹的本事做了个足,很快又抱着他脖子哀哀哭泣起来:
“我很疼啊,盖亚,很疼很疼……”
少女颤颤巍巍的身体依偎着她,无助的像是亭外被风雨摧残过的苜羞花。
盖亚耳边回荡起细细的喘,与小声的哭泣。
“很疼……吗?”
“是,很疼,很疼,流了很多血。”
鉴于盖亚看不见,柳余并不吝啬言语——而且,她确实很疼,身体像被巨斧凿开了一样。
莽撞的少年在开山拓土时,常常拥有狮子般的勇武,并不会因为猎物的弱小和求饶而停止挞伐,反而会越加热血沸腾——
又因经验的匮乏,徒有蛮力,而弱于技巧。
神不会亏待自己,捏出的身体甄至完美,自然,硬件也十二分的可观。
于是,初上砧板的猎物,对上完全不匹配的刀剑,简直是倒了血霉。
柳余现在完全支应不动腿,双腿跟棉花一样,一走路,从大腿内侧到脚尖,都牵着疼,像是受了大面积的挫伤。
而最无法与人诉说之处,疼得是淅淅沥沥、缠缠绵绵,站起来时,还能感觉有股温热在缓缓往下流淌。
“我带你去找医师。”
盖亚一把抱起她,一只手托着她背,一只手托在她腿弯,急急往外走。
“你、你停下!”
少年的脚步踩过林间的地面,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的速度丝毫未减慢。
“盖亚!这不能去看!”
柳余这回真的想捂脸了。
“为什么不能?”
“是、是那儿疼……”
柳余再是大胆,也没大胆到找医师看这毛病,她拍他:“养几天就好了。”
“有女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