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我想回到23岁那年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身体不佳,被激情与未来幻想暂时性掩埋的高烧导致我实在无法维系刚出院门的精神状态,明明没开几分钟车却顺从本能闭上眼睛。
迷糊中似乎能听见病房内的打闹声,而来源却是……太熟悉不过了!我慌忙下床推开冷沉墨,也不管刚起床的头痛与神智不清,用那弱于平时一半的力气试图挽救些许。他或许有些惊讶,或许有点恼怒,但对于此时视野模糊的人根本无法观察仔细,我只知道,擎哥的下手向来没轻没重。
我将我的想法脱口而出,抢先一步为其规避风险。这样的行为不曾记得做过多少次了,但似乎正如那群人所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对吧?我那亲哥和好兄弟们说的没错,的的确确我是贱到骨髓深处。
后来发生什么便不了了之,听身边的老人说是到最后一群人围着一个人细数罪孽闹个不欢而散,他低声询问仍然被高烧折磨的我、感情失利的我抱我上床的黄发少年是谁,那扰的他一夜不得安眠的破事又是什么。
思索片刻仍不想回答后一个问题,在我的推测中老爷爷那是明知故问。由于休息不佳使得病状又加重些许,此刻从口中说出的声音较于昨晚难免是小了很多,而在此之前我想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一边感叹人老也爱八卦,一边却听从老人的话介绍我的亲哥。
从语气上来推断,他显然早就想到,也没追问下去,只与我随意唠嗑唠嗑打发时间。说实话,家长里短这一类话题我说不上喜欢(且很讨厌),但从小被教导的“听老人言”让自己成功作为聆听者了解有着相似经历的人的解决方式——那是我所厌恶的、最不能接受的方式,也就是随同时间淡化一切。
也没聊个几分钟就听到不断逼近的脚步声,我期待是冷沉墨那家伙善心大发慰问病人,实际上却是我的哥哥唐肖带着谎言与责备关心他的妹妹。他责备我的不懂事、我的执着,还有语重心长的同他人般劝我放弃、劝我将一切生活回归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