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任奇道。
颜良嘴角微扬,闪过一抹冷笑,似乎对羌人的阵势,早有所料一般。
他却并未明言,只将目光转向了法正,“孝直,你乃关陇人士,与西羌相近,羌胡这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清楚吧。”
法正也是面露奇色,足足惊奇了半晌,神色才渐渐平伏。
他沉吟片刻,说道:“臣在扶风之时,听闻西平之外的羌胡中,有一支叫作铁车兵的兵马,甚是厉害,据闻当年董卓也曾败于这铁车兵之手,臣想眼前这支兵马,必定就是传闻中的铁车兵了。”
果然是铁车兵。
听得法正所言,颜良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颜良依稀记得,曾经的历史中,诸葛亮率蜀军北伐时,魏国就曾向西羌借兵,那时的西羌国主就叫彻里吉,所派出的兵马正是铁车兵。
“孝直可有破这铁车兵之策吗?”颜良问道。
法正眉头暗凝,深思半晌,叹道:“臣观羌人这铁车甚是坚固,无论我军以骑兵还是步兵,恐都无法突破这铁车之壁,臣一时片刻难以想出破敌之策。”
就连足智多谋的法正,此时也难有破敌之计。
熟知历史的颜良,心中却早已有了想法,嘴角暗暗的掠起一丝诡异。
“张公义、朱休穆何在何在?”颜良高喝一声。
“臣在。”张任和朱桓齐声以应。
颜良马鞭一指敌营,令道:“朕各给你们一万兵马,明日待敌军埋锅造饭之时,分两路向敌营发起突击,但凡攻击受挫,即刻撤兵,不得恋战。”
“臣遵旨。”二将慨然领命。
张任和朱桓虽接了旨意,但心下里却有些不爽,因为他们听得天子那话,仿佛料定他们必会攻击受挫似的。
二将领命而去,私下里便商议,明日突击,定要一举杀败羌人,以给天子一个意外的惊喜。
次日午前,将士们饱餐一顿后,张任和朱桓便各率一万兵马出城,向着羌营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