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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都城,冀城。
晋王府之中,曹丕一脸阴沉,背手站立在那里,眼眸之中闪烁着惊怒。
灰头土脸的吴质,则跪伏在曹丕的跟前,形容惶然惭愧。
半晌后,曹丕转过身来,瞪着吴质斥道:“吴质啊吴质,你要王说你什么好,临阵脱逃,亏你也做得出来,你可知你这是什么罪吗?”
“梁王不遵圣旨,擅自移营于山上,臣只有三千弱兵,却遭十倍楚军进攻,想力战不敌,不得已才撤退的呀,请大王明鉴。”吴质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我这个弟弟,也真是自以为是,他怎能不遵父皇的旨意,擅自改变作战计划呢。”曹丕把抱怨的目标,转向了曹彰。
跪伏于地的吴质,暗松了一口气,向一旁的朱铄使了个眼色。
“大王,季重擅自撤兵故是不对,但他确实也尽力了,这街亭失守,归根结底,还是梁王违抗天子旨意所致。”朱铄从旁劝道。
吴质与朱铄,皆乃曹丕亲信,平素曹丕每每谋划,都赖以此二人。
朱铄这般一劝,再加上吴质的自辩,曹丕的埋怨之气,方始平息了下去。
“你起来吧。”曹丕摆了摆手。
吴质长吐一口气,这才站了起来,肃立一旁不敢吱声。
这时,朱铄又压低声音道:“其实,此番街亭失守,于大王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曹丕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朱铄微微笑道:“梁王不遵圣旨,失了街亭要隘,致使国家陷入危境,陛下倘若知晓,即使不降罪于梁国,必也对其大为失望,而梁王失势,从中获益最大的,岂非正是大王。”
曹丕神色一振,朱铄的一席话将他点醒,却从这场失败中,竟是看到了好处。
沉吟半晌,曹丕微微点头,“子身为弟弟,却非要跟我这个嫡长子争位,实在是不知轻重,如今街亭一败,确实也该让他吃点苦头。”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