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谢,感激涕零。
当下颜良便又安抚了他一番,遂叫将贾范送往馆舍休息,待之以上宾之礼。
“大王,臣以为大王海上袭击幽州。解辽东之危者,实为不妥。”贾范前脚刚出殿,田丰后脚步进言反对。
田丰忠言进谏,颜良并不奇怪,却也不先答,只先屏退众臣,只留下几员心腹的机密重臣。
大殿之下。群臣很快散却大半。
这时,颜良才淡淡笑道:“王此计有何不妥,元皓不妨说来听听。”
“其一,公孙康反复无信。不值得我大楚为其劳师远征。其二,从徐州海路袭击幽州,颇有风险,况且番俭袭下邳后。刘备必已有所防备,就算我军能由海路顺利的进至勃海湾。倘刘备在沿岸稍设防备,我军岂非就要无功而返,徒费钱粮也。”
田丰一番慷慨之言,在场的重臣中,不少人都点头附合。
纵然似贾诩、许攸这等绝顶谋士,虽然没有明言反对,但看那意思,都似乎暗附田丰之议。
“尔等以为,王真的打算去救公孙康那小子吗。”颜良冷哼一声,不屑道。
曾经的历史中,公孙康的儿子公孙渊,曾诈降于孙权,诱使孙权派使团前往辽东,结果却杀了孙权使者,夺了其财货兵马。
公孙家有着反复无信的基因,儿子如此,孙公康自然也是如此,颜良可没孙权那些傻,白白的替公孙康出头,当那冤大头。
田丰一听,却有些困惑了,不解道:“大王既不欲救公孙康,那方才许诺那贾范,海上出兵袭击幽州之事,莫非也只是敷衍不成?”
“海上出兵的战略是真,但王要袭取之地,却非幽州。”颜良刀削的脸上,闪烁着几分诡秘,说话间,已起身走下阶来。
田丰及其余重臣,尽皆茫然糊涂,不明白颜良究竟何意,既然不去袭击幽州,那海上出兵又是为何?
在众人茫然的目光注视下,颜良步下殿前,走到了侧壁所悬的大地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