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汤饮尽后,赞了孙尚香几句后,颜良便继续观兵书。
而孙尚香则在旁收拾,慢慢吞吞的,好久都不肯离去。
颜良洞察人心,很快就意识到孙尚香有心事,便再次将书放下,问道:“夫人若是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在孤面前,不必拐弯抹角。”
孙尚香身形一震,花容顿时变得伤感起来,幽幽叹道:“妾身此来,其实还有些事想要求夫君应允。”
“什么事,说吧。”
犹豫了片刻,孙尚香小心翼翼道:“是这样的,妾身是想,夫君能不能准许妾身,为妾身二哥的收了尸骨,让他入土为安。”
原来是此事。
自颜良将孙权斩首之后,便将他的人头高悬在应天城头,以镇慑那些怀有异心之徒。
当时下过这道军令后,颜良的心思便放在了别处,把这事就忘在了脑后,这不知不觉中,孙权的人头已是被挂了月余之久。
羞辱了孙权,让他生不如死,今又将他的狗头悬示了一月,此时颜良心头的那口恶气,早已尽消。
于是,他便欣然道:“夫人都开口了,孤焉能不答应,孤自会下令将将孙权的尸首收了,以诸侯之礼葬了他。”
没将孙权挫骨扬灰,而以诸侯之礼下葬,颜良已经算是很给孙尚香面子。
孙尚香闻言大喜,感动到难以自持,忙是将颜良谢了又谢。
趁着颜良高兴时,孙尚香又提出来,能不能准许她去探望一下母亲吴氏,也算尽一些孝道。
当年那个霸道蛮横的孙尚香,如今变得这般顺从得体。颜良甚为欣慰,当下便允了孙尚香所求,兴致一起。还陪同孙尚香一同去看望吴氏。
将近傍晚之时,颜良陪着孙尚香,一同来到了大司马府相隔不过数条街的一座宅院。
宅院内外,和其他身份敏感的俘虏一样,都密布着守卫,未得颜良手令,任何人都不被准许入内。
颜良便携着孙尚香的手。从容的步入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