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亢奋的呼声,盖过了涛涛江水之声,直令头顶盘旋的群鸦惊飞,更令天地变色。
振奋的呼声中,颜良举目投向东面,口中冷笑道:“孙权,老子我马上就去爆你的菊了,新仇旧恨,也该是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
残阳如血,猎猎的战意,在这残破的战场中如火狂燃。
……
秣陵城。
军府大堂中,浓烈的酒气在弥漫。
上座处,孙权正一杯接一杯,疯狂的给自己灌酒。
左右的那些婢女和侍从们,皆是战战兢兢,连大气也不敢出口,生恐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们这半醉的主公。
自从得知皖口失陷的噩报后,孙权的心理就陷入了恐慌之中,每日都只能以酒精来麻醉自己,久而久之,这位江东之主,从原先的意气风发,变成了现在这般酗酒如命,喜怒无常的样子。
而孙权的酗酒,在得知周瑜弃守濡须口的消息后,更是达到了顶点。
每每酒醉后,孙权就极易发怒,无端的会鞭笞左右的侍从,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整个伺候着如此之主,左右之人如何能不胆战心惊。
噌――
半醉的孙权,突然拔出佩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左右皆是吓了一跳,本能的都往后一缩。
半醉晃晃悠悠的走下阶来,举着剑来到了堂前所树的那一排草人前面。
草人的头上皆贴着一个名字,依次是颜良、吕蒙、凌统、周瑜,不是他孙权的敌人,就是他眼中的叛徒。
但听“噗”的一声,孙权一剑狠狠的刺入了那个叫“颜良”的草人胸膛,孙权那醉熏熏的脸上,顿时涌现出惊喜得意之色。
“颜良狗贼,终于被我刺中了吧,我料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
孙权得意的狂笑,晃着步子,将那一排草人依次刺过一遍,把内心中憋闷的怒火,尽数发泄在了这些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