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颜军将士眼睛,都在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即刻扑上来。将他撕成碎片。
性命、陆家、血仇、孙权……
诸般思绪在陆逊的脑海中翻腾,他已经是用尽了全力,在权衡着利弊。
最后,陆逊的目光,定格在了董袭那血淋淋的人头上。
凝视许久,陆逊长吐了口气。
“身死名灭。倘若今日葬身于此,又谈何陆家的复兴,况且,这颜子义有雄主之姿,气度和智计都远胜孙仲谋……”
当陆逊再次抬起头时。目光已变得无比的坚定。
他沉顿了片刻,遂是翻身下马。向着颜良拱手躬身。
虽未明言,但这个臣服的举动,不是归降颜良,还能是什么。
曾经历史上的东吴四大都督,吕蒙已入麾下,而今陆逊又伏服归顺,得此奇才,颜良如何能不得意兴奋。
“好啊,甚好,甚好,哈哈――”
颜良放声大笑,笑声中是何等的狂妄,何等的兴奋。
东方发白,旭日初升,朝霞将整个战场染了一层金黄。
陆逊已降,董袭身死,海昏城不攻自破,整个豫章郡已再无吴军。
随着董陆军团的覆灭,孙权主力的东逃,与荆州毗邻的豫章、鄱阳二郡基本已丧失了抵抗。
颜良拿下海昏后,遂命魏延等分兵四出,先后攻下南昌、余汗、鄱阳诸城,全取了扬州西面诸郡,在陆上形成了对会稽、吴郡等江东腹地的威胁。
当颜良所向披靡,肆意的攻略孙权西线的地盘时,滚滚长江上,一叶扁舟正逆流而上,疾行在前往皖口的路上。
船头处,那个高冠长剑,面如美玉的男子,正负手而立,远望着滚滚的江水出神。
“不想我卧病半年,形势竟会演变成这样……”
周瑜眉头紧锁,望水兴叹。
半年前的那场武平之役,身为吴军北线都督的周瑜,被颜良识破了计策,大败于颍水河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