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惨重的损失,对只拥有扬州一州的孙权来说,几乎是无法弥补的。
消息传往江东,三吴震怖,即使是那些三岁小孩,听闻颜良之名也不敢再哭闹。
湖口要塞,中军大帐中。
孙权的脸色阴沉暗淡,一双碧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无奈,双手中紧紧攥着的,是刚刚从柴桑发来的情报。
柴桑失陷,族兄弟孙瑜和他的胞妹孙尚香,尽皆为颜良所俘,数千吴军将士也尽降颜良。
孙权那个恨o阿,他既是恨颜良,又是恨怨孙瑜无能,不守他的将令继续坚守。
愤怒之下,孙权将自己那族兄大骂了一通,把柴桑失陷的责任,统统都推在了孙瑜的身上。
众将默默的听着,心中却暗自叹惜,均为孙瑜暗暗叫屈。
自柴桑被围的二十余夭里,孙权好容易在湖口聚集了两万多的兵马,口口声声称将绝不会放弃柴桑,更不会抛弃孙瑜和一万多被围将士,一旦时机成熟,必将举兵西进以解柴桑之围。
然而,孙权口号声喊的响,实际上却似乎被不久前的惨败吓破了胆,始终不敢向柴桑派一兵一卒。
众将们都知道,柴桑城存粮无多,孙瑜能够在粮绝的情况下,守了整整一个月,已是非常的不易。而今粮草断绝,率军突围失败被俘,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孙权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心情似乎在舒畅了几分,将那情报狠狠撕碎扔在了地上。
“柴桑乃我江东门户,断不容失,我发誓一定要将之夺回,尔等有何良策,都畅所欲言。”
孙权喘着气又喊起了口号,但底气却分明不是那么足。
诸将均知在这种兵力大损,士气低沉的情况下,想要夺回柴桑几乎没有可能,但都怕惹恼了孙权,便无入敢吱声。
孙权见众将沉默不语,便不悦道:“你们一个个都苦着脸做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难道你们只因一败,就被颜良吓到不敢再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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