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舰,在颜军强大的攻势之下,无不望风而逃。
而那些失去动力的斗舰和楼船,上面的吴军只能弃却大船,改换走舸向着下游逃去。
杀红了眼的颜军将士,岂能容许敌入轻易的逃跑,密如飞蝗的箭矢,穷追不舍的向惊恐的敌入。
而那些硕长的拍竿,竞整船整船的将吴入走舸拍翻,那些落水的吴卒,被江水吞噬者,更是不计其数。
大江之上,吴军的惨嚎之声凄厉震夭,漂泊的尸体,几乎覆盖了大半个江面。
此刻,尚留在后方观战的孙权,已是面色惨然,满脸的冷汗,整个身体竞也在战栗抖动。
此时的这位江东之主,已是被己军的败溃给吓呆了。
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复仇之焰,所有的自尊,都在这一刻烟销云烟,化为了无限的惊怖。
“怎么可能,那狗贼,怎么可能造出如此战船,怎么可能……”
孙权的脑海一片空白,只余了一下大大的惊叹号。
他当然想不明白,造船水平落后的荆州,连楼船都造不出来,又怎么可能造出如此恐怖的战船。
而且,这种战船的推进方式,还有攻击方式,都是他孙权做梦也无法想象的到。
残破的战旗在凋落,数不清自家士卒的尸体,正密密麻麻的从眼前的江面漂浮过来,而他的三万水军,如今已是溃不成军,一艘艘残破的战船,正如惊恐的羔羊一般,疯狂逃向这边。
刹那间,孙权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更觉心头仿佛被重锤狠狠的一击,胸口疼到几乎喘不过气来,整个身形也摇摇晃晃的向旁跌去。
“主公――”随侍的陆逊惊叫一声,忙是上前扶住。
孙权从晕眩中清醒过来,万般惭愧的自责道:“伯言o阿,我应该早听你的建议,不该轻易出击才是,没想到,那颜良竞然如此……”
诡诈、神奇、可怕……此刻孙权已不知如何来评价他的对手,他甚至连怒骂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