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浊了的脸庞早就看不清人形,每一个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胯下的那一匹匹战马,也已喷着粗重的鼻息,喘得疲惫之极。
昼夜奔行百余里设伏,又大杀一场,如今颜良的这班骑兵,无论是人和马,均已达到了体力的极限。
这种情况下,本是不适合再追击,颜良却不想让那刘备就此走脱,依然抱着希望,看看能不能追杀了刘备,彻底的断绝后患。
马行如风,在沉重的喘息声中,前方一座敌阵进入了视野。
远眼前这班敌军,旗帜鲜明,阵形井然,竟是极有章法之状,万不想是刘备的败军。
颜良立时生心警觉,下令兵马暂止前进,不得盲目发起进攻。
数千轻骑,在距离敌阵两百步前停止,骑士们终于可以稍稍喘一口气。
“主公,为何要停下,何不一鼓作气喜破这班败卒。”策马而至的黄忠,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叫。
颜良看了一眼这位老将,却见他浑身已为汗水浸透,一张脸庞已是扭曲到不成人形,而胯下那匹战马也已是脚步凌乱,难以驮稳他。
其余将士,情形也比黄忠好不到哪里去,以这种情形去跟对面那支沉稳之军交战,显然并非明智之举。
颜良便道:“老将军还没看出来吗,这支兵马哪里是刘备的败军,此间离睢阳已近,我看多半是城中守军前来接应刘备。”
听得此言,黄忠狂傲的斗志稍减,遂是凝目远远望去,果然见敌兵军势沉稳如山,根本不似刚刚经历过败仗的溃兵。
“没想到刘备远气这么好,关键时候冒出这支兵马来接应,主公,难道咱们就让这厮走脱了吗?”黄忠一脸的不甘心。
颜良却冷笑一声,“刘备损兵折将无数,元气大伤,已无力再与我们争雄,咱们的此战之目的已然达到,即使没杀了刘备,老将军又何必叹气。”
颜良这般一宽慰,黄忠心情这才好转,便道:“即使如此,我看将士们皆已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