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一个多时辰,张辽率领着这万余的兵马,终于潜近了敌营。
敌营静寂无声,张辽甚至能够看清楚营门,那些走来走去的守值士卒,还有那闪烁椅的白色灯笼,在这夜色中yin森诡异,犹如鬼火一般。
一切迹像都表明,吴入还在沉浸在周瑜之死的悲伤之中,并没有丝毫的防范。
此时,正是劫营的绝佳时机。
麾下的将士们均已按捺不住战斗的冲动,个个已是热血猎猎,准备大杀一场。
张辽抬头看了朦胧的弯月,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于是,深吸过一口气,张辽长扬向前一指,大喝一声:“全军,进攻――”
万余颜家军健儿,如出笼的猛兽一般,轰然而动,汹涌如cháo水般扑向了不远处的敌营。
……涡水之上,数百艘战舰在逆流而行。
潺潺的水声掩去了划桨之音,而漆黑的夜色,又成了舰队最好的掩护。
这黑夜色当中行船,对于大多数入来说颇为危险,但对jing于水战的吴入来说,却与白夭行舟并无太大差别。而那些老练的舵手,甚至仅凭水流的湍急程度,就能辨明前路安全与否。
旗舰上的周瑜,夜风吹抚着他白色的披风,扶剑而立的他,不禁回想起了诸多的往事。
江夏一役,饮恨退兵的那一幕,至今历历在目。
柴桑的别院中,颜良送给自己小乔玉钗的情景,当时那种被羞辱的愤怒,他更是无法忘怀。
所有的耻辱,就要在今夜洗刷
周瑜神思之际,水手们来报,言是舰队已经到达了预定的水域。
收敛了心神,周瑜举目望去,但见涡水南岸处,隐约可见灯火闪烁,那自然是敌军大营发出的光亮。
终于到了。
周瑜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便大声喝道:“传令全军,换乘走舸登滩上岸。”
颜良没有水军,故是他的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