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怒了。
这位江东之主不满于颜良吞并荆州,似乎有打算再度兴兵,前去攻打江夏的征兆。
这时,却有人咳了几咳,缓缓的走了出来。
孙权低头看去,那出列者,正是他孙家老臣张昭。
张昭这是有话要说,孙权一见得张昭,本能的就有种忌惮,只能将怒火强压下去。
面朝孙权,张昭拱手道:“主公,颜良窃取荆州,固然是可恨,这荆州嘛,咱们早晚也是要夺回来的。只是要打荆州,就必先要把柴桑重新经营起来,但前番柴桑失利,使我江东国力大损,想要重建柴桑,岂又是一件容易之事。”
张昭这么一说,其余众臣们纷纷点头附合。
要重建柴桑,就必要迁百姓,调粮草,征丁役,折腾来折腾去,没个一年半载的自难以有成效。
而柴桑与江夏接壤,当初尚有刘琦这股威胁时,颜良都敢攻打柴桑,何况今时荆南已平,颜良更不会坐视江东重建柴桑而不闻不问。
介时颜良只需派小股兵马,不时的前来袭扰,这小打小闹的,拖也能把他们拖死。
原本的柴桑重镇,而今在东吴众人眼中,就如同一个可怕的梦靥一般,谁都不想再被陷进去。
被张昭这么一教育,孙权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意识到短期之间进攻荆州,似乎有些不太现实。
虽如此,可孙权心中就是有一种不甘。
与其说是不甘。更不如说是眼红,他眼红颜良吞了荆州,而自己损兵折将却一无所获。
“子布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然则难道我们就坐视颜良窃居上游,实力越来越强,却什么也不做,只等着他的实力彻底超越我们江东。顺江而来前来侵我疆土吗。”
孙权暗暗咬牙,表达了不满。
这时,张昭却捋了捋胡须。嘴角掠起几分成竹在胸的笑意。
“主公的担心自有其理,不过,颜良能越战越强。难道我们江东就不能扩充实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