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根本无法前进。”
凌统以刀拨挡着袭来箭矢,大叫而来。
凌操却皱眉道:“义公老将军还被挂在那里,为父若下令放箭,若是射中了他怎么办。”
“可是,主公既已下令进攻,想必便是叫我们视而不见,我们若不依令而行,便是违抗军令啊。”
凌统一脸的急迫。
“唉――”
凌操长叹了一声,“主公虽然有令,但这射死韩老将军的责任。只怕却要由你我父子来背负啊……”
感叹之际,一箭破风而至,径直射向凌操的面门。
凌统急是向前一挡,舞刀挡开了袭来之箭。
险些被冷箭射中的凌操,这时也不敢再有犹豫。狠狠一咬牙,“传令全军,速速放箭,反击敌军。”
号令传下,那些被压得抬不起头的吴军士卒,如蒙大赦一般。纷纷探出头来以弓弩向着颜军射击。
如雨的箭矢交织在大江之上,如同天锣地网一般,双方不时有人被射中,惨叫之声,江涛之声,“嗖嗖”的箭雨声汇聚成了一片惨烈的悲壮之音。
“主公果然料事如神,孙权这厮宁肯牺牲他的元功大将也非要夺还柴桑不可。”
甘宁暗忖之际,也不及多想,只能集中精力迎击敌人。
而被悬挂在船首的韩当,此时此刻却是一腔的悲怆。
一支支利箭嗖嗖的从耳边划过,尽管没有命中,却无情的刺割着他苍老的心。
韩当并不怕死。
此刻,他也并不恨颜良,因为在他眼里,颜良本来就是那种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的暴徒。
所以,当颜良把他吊在这里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感到丝毫的意外。
韩当也知道,军国争战之事,他家的主公也绝不会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就此放弃了进攻。
真正让韩当痛苦的是,孙权甚至都没有犹豫一下,哪怕稍稍退军,派人来跟颜良交涉无果之后,再发动进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