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回往自家府中。
堂中烛火依旧通明,烛光映照下,那轻摇羽扇的年轻人,正闲品香茗,静静等候着什么。
“兄长回来了,怎样,吴侯有无采纳?”诸葛亮起身迎了上前。
诸葛瑾淡淡一笑,“你这计策于我江东有百利而无一害,吴侯乃英明之主,岂有不采纳之理。”
诸葛亮点了点头,便拱手道:“既是如此,那愚弟也该是跟兄长告辞的时候了。”
诸葛瑾眉头微微一凝,目光中闪烁出些许阴霾。
“二弟,莫非你还打算回荆州不成?那刘琦乃庸碌之徒,就算能苟延残喘一刻,早晚也必会覆灭,反正你也没有出仕于他,并无尽忠的负担,又何必去为他陪葬。”
诸葛瑾语重心长的叹了一番。
诸葛亮只静静的听完兄长的劝说,却是笑道:“兄长误会了,愚弟对刘琦已仁至义尽,此番告辞,并非是要回荆州。”
“不回荆州?那你想去哪里?”诸葛瑾面露狐疑。
诸葛亮走到门口,举头望向着夜空中的明月,轻摇着羽扇,轻声叹道:“这月亮到底还是故乡的要圆一些,该是回老家看一看的时候了……七天之后,江陵城。
一叶扁舟逆江而至,一纸书信直抵江陵。
军府中的气氛,异常的凝重,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杀戮成性的武将,还是文质彬彬的谋士,都能感觉到那凛烈的杀气在身边游走。
上首,颜良目色如刃,冷冷的注视着案上铺展的那一纸书信。
那是江东之主的亲笔信,在信中,孙权几乎以命令式的语气,勒令颜良停止对刘琦的征伐,他孙权将高举救助刘琦的义旗,以倾国之兵荡平荆襄。
就在数月之前,孙权为了平定山越之叛,还以何等卑微的姿态,向颜良请求和平。
而今,山越将平,这碧眼儿转眼就变得如此嚣然。
“孙权此人,能屈能伸,堪比勾践,果然深得厚黑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