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合的进言,倘若恼羞之下,将失利的过错全嫁祸在他的身上,那他张合岂非要蒙受不白之冤。
神思间,颜良又道:“儁义你好好想想。堵阳城无兵无粮,明显是死地。袁谭他为何还要命你在此坚守。他是什么目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听得这里,张合身形立时抖了一抖,眼眸中更是闪过一丝惊惧之色。
“袁谭明知堵阳是火坑,还要让我留守,难道说,他是想让我……”
想让我死!
张合的惊觉了袁谭的阴谋,怒色顿生。暗暗的咬牙。
颜良不是袁谭肚子里的蛔虫,其实他方才所说。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甚至他自己都认为。方才那话有“冤枉”袁谭之嫌。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张合果然被引怒,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袁家如此薄情无义,但凡有些血性的男儿,谁还能忍受下去。张儁义,你何不归顺本将,助本将成就一番大业,在本将的麾下,必令你尽情施展才华,荣华富贵,你想要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诸般铺垫已毕,颜良向张合抛出了橄榄枝。
张合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语。
周遭那些颜家军将士,却已按捺不住,皆是蠢蠢欲动,只消颜良一句话,他们就会冲下来把张合和他的几百残兵撕成碎片。
颜良怀抱着张合,目光冷峻如电,杀机也在渐渐的聚集。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话到说到这份上,如果张合还执迷不悟的话,他也绝不会手软。
不为我所用之人,别人也休要用,唯有死路一条。
许久之后,张合仰天长叹一声,“苍天为证,非是我张合有负忠义,而是袁家负我在先。”
叹息已毕,张合将枪往马上一挂,翻身下马。
他几步上前,拱手便是一拜,“承蒙右将军看重,张合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张合,终于请降了。
所有人都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