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声,身先士卒冲向水营。
“杀――”
“杀――”
身后的颜良家军将士,喊杀之声如轰轰震天,一班虎熊之士,直如出笼的猛虎,狂卷入敌营。
甘宁这般先头杀入,紧接杀到的一艘艘战舰相继的撞入水营,无数的士卒从船上跳下,铺天盖地一般的冲杀向水营的敌人。
甘宁发足狂奔,手中双戟舞成两道铁幕,刃风过处,肢飞血溅,将那些仓皇迎战的江夏兵如斩败絮般击杀。
水寨之中,锣声与惨叫之声响成一片。
成千上万的颜家军健儿,如海啸的巨浪一般冲上岸去,那些尚自昏睡中的江夏兵们听闻异动,连衣甲也来不及急穿就冲出帐来,转眼却为袭卷而来的怒涛碾杀。
数倍于敌的兵力,出奇不出意的突袭,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之战。
退往寨中的苏飞,眼见己军败溃难当,只得一面极力组织抵抗,一面派人去往夏口城向黄射报警。
转眼之间,甘宁已率军杀过水营,直撞向旱营而去,身后是一条条的血路,延伸至水面,竟将汉水为之赤染。
一身血染的他,举目望去,看到的是全线溃逃的敌人,却唯有斜首处,一名敌将仍指挥着百余江夏兵,做着垂死的抵抗。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挡我家主公的浩荡兵威!”
为血污的脸庞间,泛起无限的狰狞。
一声暴喝,甘宁拖动着铁戟,脚下飞溅着血泥,巍巍如杀神一般扑向那顽抗之敌。
正自顽抗的苏飞,眼见一员敌将狂扑而至。急令部下放箭阻挡。
十余支箭矢如飞蝗般扑至,甘宁的脚步却无一丝停滞,冲杀之际,双戟四面飞舞,化出层层的铁幕,却将那袭来之箭轻易的弹落。
眨眼之间,那血染的钢躯已袭至近前。
双戟左右扇扫而出。猎猎的劲风之下,五六名江夏兵惨叫着跌撞开来,不是手臂被斩断。就是脖颈被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