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摇了摇头,以示无奈。
蒯越却依旧冷静,顿了一顿,“那就请张先生尽你所能,尽可能的延续主公的性命吧。”
“此乃医者本份,蒯大人请放心。”张仲景拱手道。
蒯越想了想又道:“还有,关于主公的病情,还请张先生务必要保密,此事关系重大,若稍有透露,就会危及我荆州安危,希望张先生能够明白。”
蒯越叮嘱之际,语气中还暗含着几分威胁之意。
张仲景却只淡淡道:“老朽只管治病用药,其余之事一概不问,蒯大人放心便是。”
“那就有劳张先生了。”蒯越这才满意。
张仲景拱了拱手,遂以配药为由,先行告退。
房中,再无外人。
“看来主公是活不过几日了,异度,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蔡瑁略有些不安,额边还浸出了几滴冷汗,当此变故之时,他还是得靠蒯越来拿主意。
蒯越却无一丝慌意,只平静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江陵城我们的控制之中,主公故去,我们只需拥立二公子为荆州之主便是。”
“可是主公眼下气若游丝,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如何立下遗嘱传位于二公子?”蔡瑁下意识的往屏风那头瞄了一眼。
蒯越一声冷笑,“主公宠爱二公子,此乃人尽皆知之事,纵无主公遗命,立谁为荆州之主,难道你我还做不了主吗。“一语点醒,蔡瑁的忧虑之色渐褪,取而代之却是一抹诡笑。
“爹爹,爹爹――”
二人正会心而笑时。内中忽然传来刘琮的叫声。
二人对视一眼,忙是赶往了内室。
却见刘表不知何时已醒,整个身子颤抖不休,干瘪的嘴巴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话。
蒯越忙是上前,俯身坐下,万般关切道:“主公。属下等皆在此,主公可有什么吩咐?”
刘表气喘得如肺被撕烂一般,嘴巴越张越大。隐约已挤出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