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一屁股瘫坐下来,额头上已浸出了一层的冷汗。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神色茫然,如中了邪似的喃喃自语不休。
旁边的庞德公率先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拱手道:“此地已是是非之地,愚弟实不想久留,这就告辞先回岘山去了。”
庞德公说着就要起身而去,黄承彦猛然惊醒,一把将庞德公拉住。
“庞兄说得对,此地不宜久留,我想举家暂时避往岘山,去庞兄那里先避一避。”
庞德公一怔,一时不明白黄承彦的意思。
黄承彦铁青着脸道:“邓县已落入颜良之手,我可不想在那人羽翼下过活。”
庞德公明白了这位老友的意思,遂道:“那黄兄就尽快拾一下,我回岘山之后,尽快就派船来接你们南下。”
黄承彦这才松了口气,送别了庞德公,当即下令全家收拾行囊,准备南渡汉水,迁往岘山。
忙忙碌碌一夜,次日天明的时候,黄家的人前来,称船已等候在岸边。
黄承彦不敢有一刻逗留,天未大亮时就带着一家老小,几十口人离了黄家庄,望南赶往汉水岸边。
黄家一行,方离开黄家庄不出一里,便见南面尘埃大起,似有一队兵马呼啸而来。
邓县正逢兵祸,黄承彦唯恐是遇上散兵游勇抢掳乡野,忙叫仆丁们拿起武器,准备随时自保。
须臾间,那一队兵马汹汹而来,当先一人勒马于前,大声道:“岳丈大人,你这举师动众的,是打算去哪里啊?”
当黄承彦透露尘雾,看清那人的面孔是,一张老脸刷的就是一变。
马上那傲然而立的七尺之士,正是颜良。
自颜良强娶了黄月英后,就从未曾再往黄家庄拜访过他这位老丈人,一方面是因为邓县自是因邓县乃刘表地盘,自己不宜再以身犯险。
另一方面却是颜良知道,自己这位老丈人对自己这个女婿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