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岂是颜良对手,如是颜良倾尽全力而战,此时的魏延不是败走,怕也早已变成了刀下之鬼。
如此大才,颜良岂忍杀之,而今闲庭信步般与之交手,一来试探魏延的潜力有多深,二来也向他展示自己的武艺与从容气度。
又是十招走过,颜良忽的一声低啸,刀上的力道陡增,只几招间便逼得魏延仓促应付。
这时的魏延心中已深深的为颜良武艺所折服,哪里还敢再有一丝小视之心,他也清楚颜良并没有出全力与他交战,而眼下的突然发力,自是在警告自己要知分寸,休要再逞。
魏延脾气虽暴,却非不知进退的莽夫,他知道,颜良这是在手下留情,不想杀他。
几合过,魏延倾尽全力反攻几刀,瞅得空隙拨马便跳出战团。
颜良也不趁势逼杀,环抱大刀驻马而立,刀削似的脸庞上,浮现出几分欣赏之意。
若魏延果不知死活进退,那就不配做一名合格的统帅,杀之也没什么可惜。
而今魏延知难而退,颜良心中便暗暗赞许。
魏延横刀回马,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颜良,那般表情,似有恨意,却又似几分敬意。
对视半晌,魏延忽然哈哈一笑,大声道:“人言颜子义武艺超群,连美髯公都战之不下,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魏延神态虽然傲气,但言语中却毫不掩饰赞叹之意。
颜良微微一笑,淡淡道:“陈年旧帐,何足挂齿,倒是魏文长年纪轻轻,便有这等武艺,当真叫本将刮目相看。”
听闻此言,魏延不禁面露一丝异色。
魏延依稀记得,自己交手之时,只报上了姓名,并未报上表字,而颜良却口口声声的道出了“文长”二字。
“颜将军身在河北,竟也知魏某之名吗?”魏延不禁奇道。
颜良笑道:“文长乃荆襄年轻武将中的翘楚,本将当然听说过。”
魏延冷峻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