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也不拖拉,定下了这场赌约,拍马而奔,转眼便如风一般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当黄月英从羞怔中清醒过来时,颜良早去了许久。
黄月英抚着胸口,将那狂跳的心好容易才平伏下来,再一摸脸,却仍是滚烫。
回想起他方才那直白的言语,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竟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月英啊月英,你胡思乱想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将死的武夫而已……”
黄月英强行告诫自己,摇头轻叹一声,向着城门徐徐而去。
在一队颜良亲兵的护送下,傍晚之前,黄月英安全的回到了邓县的黄家庄。
邓县属南阳郡,却紧挨汉水北岸。
黄家庄的正堂中,黄承彦正与好友庞德公对饮而谈。
此二人均乃大族名士,却都不愿出仕于刘表,一直过着田园隐士的生活,闲暇无事时偶有一聚,谈谈诗文,纵论纵论天下大事。
“听说刘公把新野七县割出,和那颜良结盟了,承彦兄怎么看?”庞德公嚼了口茶叶。
“刘公总爱玩这种过时的结盟把戏,看来张绣的亏他还没有吃够。”黄承彦语气中有几分讽意。
庞德公浓眉微微一挑,想起了旧时之事。
想当初刘表自作聪明,把南阳让给张绣,想让这位西凉军阀替他看守北大门,对抗曹操。
谁想到去岁时,张绣毫无征兆的归降了曹操,使包括宛城在内的大半个南阳郡,统统的落入了曹操手下,荆州的北部边境一下子缩短到了汉水附近。
刘表想利用张绣,结果却反吃了大亏,这件事一度成为荆州在野之士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也没办法啊,谁让咱们的主公胸无大志,一心只想守住这一亩三分地。”
庞德公叹息一声,却又道:“不过那个颜良也着实了得,区区几千人马就打得刘公胆战心惊,这个河北武夫,真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呢。”
“此人确实是个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