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随着前进,天气从一开始的暴雨倾盆,逐渐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路没有停顿地驶过六个收费站,抵达南溪时,天还没完全亮。
沈屹知道温柠这时候肯定已经不在酒吧,但还是开车去了那里。
他站在已经打烊的酒吧门外,固执地想要透过漆黑的玻璃橱窗,看看她当时是在哪个角落和别人调情的。
像是自虐一般,他在脑海中不停回忆他们所处的位置,当时的姿势。
可是天色太暗,他什么都看不清楚,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象折磨得痛不欲生。
后来沈屹去了温柠家楼下,虽然不知道她在哪一层,但他至少可以在楼下等。
车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片静谧中,“啪”的一声,突兀地响起了打火机开盖的声音,有猩红的火焰在跳动。
火焰很快熄灭,被男人夹在指间的烟忽明忽暗。
缭绕的淡白烟雾顺着车窗缝隙飘出去,男人的侧颜轮廓隐在烟雾和黑暗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只有那双深邃幽暗的漆瞳,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平面,早有无数暗潮在底部涌动。
沈屹这两天谈合同一直没怎么休息,又高强度地开了半夜的车,身体早已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他只能一根根地抽烟,来抵消身体的困意,生怕错过她。
沈屹不敢去想,如果昨夜温柠根本没回家,他要怎么办。
也不敢想如果她是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现,他又该怎么办。
他什么都不想,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只是沉默地在楼下等待。
等到晨光熹微,朝霞旖旎,车窗外挂上了潮湿的露水。
沈屹依然不知疲倦地睁着眼,死死盯着居民楼的出口。
直到早晨九点钟,终于看到自己盼了一夜的人出现在大门口。
女人一看就睡得很好,面孔瓷白红润,琼鼻红唇,明眸像是攒了一汪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