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朱棣冷笑,“若是赐宴在谨身殿,你爹我自然要穿着大明朝藩王的袍服。可赐宴的地方是春和宫,这藩王的袍服我就穿不得!”
似乎,朱高炽明白了什么,低声道,“春和宫,是先太子原先的居所!”
朱棣无声点头,神色复杂。
随后,他缓缓开口,带着丝丝的恼怒,“当今的年岁不大,这等蹂躏人心的手段,却超乎寻常!”
赐宴春和宫和谨身殿,完全是两个概念。
谨身殿,乃是礼仪最隆重的所在。
春和宫,则别有含义。
谨身殿是朝堂,可以君臣相处,用之以礼。
春和宫是东宫,唯储君可居住,朱棣从没住过春和宫。
以前朱标在时,朱棣每次进京,都是在春和宫叩见储君。
阳光从明黄色的琉璃瓦上折射,窗前的树影更加婆娑。
微微有风,穿堂而过。
一身常服的朱棣,在宫人的引导下走出红色的夹道,来到春和宫前。
奉天殿总管朴无用从宫出来,行礼道,“奴婢见过燕王千岁!”
朱棣微微抬手,“朴总管无需多礼!”
“皇上口谕,您来了就里面先做,皇上在忙,一会就到!”说着,朴无用闪身,给朱棣让出一条通往春和宫的路来。
朱棣就一个人,缓缓前行。
不知为何,当双腿迈过春和宫门槛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些似乎有些近乡情怯一般的忐忑。
不知为何,脑的记忆一幕幕的纷沓而来。
早年间,他每次回京,都要来这先见太子朱标。每一次,当他走出夹道,迈过门槛时,都会看到朱标的身影,笑盈盈的站在宫门口。
“四弟回来了!”
春和宫还是老样子,好似从朱标故去之后这里就没变过,里面的一景一物都是那么的熟悉。
朱棣刚进去,那张东宫太子的宝座就触入眼帘。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