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还能收税!大人,这可就不是散碎银钱了!”
“倒时候凡是城有任何的摊派,人家倭商那边也一样出钱出力。人家也说了,住在大明,大明就是他们的父母之邦!”
陈柏森皱眉道,“你这人,张嘴闭嘴都是钱!”
“鄙人是商人,就是这么俗!”周德宏笑笑。
“还是那话,事关重大,本官不能做主!”陈柏森依旧不松口,“总要从长计议!”
周德宏知道对方这句从长计议的含义,做官的人都是这样,不见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不见到前景,是不肯轻易点头的。
就这时,突然外边传来震耳的喧哗之声。
“怎么回事?”周德宏怒道。
“老爷,老爷!”一周家管事快速的跑进来,脸色惨白,“官军!官军冲进咱府来了!”
“围起来,里里外外莫走了一个!”
宁波海防守备耿振武一身铁甲,按着腰刀站在院子不怒自威。
手下如狼似虎的兵丁们,将周家围得水泄不通的同时,不论是周家的主子还是奴仆,都从屋里薅出来,按在院子当。
“耿守备,让你的人手脚老实一些!”
耿振武身后,一身官袍的景清郑重的说道,“本官容你,锦衣卫何指挥可不容你!”说着,朝另一侧,带着锦衣卫压阵的何广义看了看。
“末将晓得!”耿振武爽朗一笑。
他又不浑,来周家抓人抄家不同于在海上杀倭寇。抄家的钱财可不是贼赃,他是半点不敢吞的。
再说了,他已经因为军功得罪了何广义,自然不会再得罪一省按察使。
不过,一想起打捞起来的那十几万银钱,直接让这位书生按察给硬生生要去一半,也大感肉疼。
没办法,谁让自己在人家手里有把柄呢?
况且如今他也看明白了,又是按察使又是锦衣卫指挥使,又是倭寇的,周家这回是万劫不复了!宁波海商们,也都要倒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