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允熥没心思和他在说笑,“你盼着死的人,死了!”
“道爷知道了!”席应真笑道,“不然,你也不会在这放让道爷露面的信物!”
“你当初答应孤的事?”
“又不是你杀的!”
“给他!”朱允熥忽然对旁人说道。
一个匣子,被一个锦衣卫捧到席应真的面前。
“你别管谁杀的,反正你要的人,死了!”朱允熥继续道,“孤现在来要人情了,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都必须要办。不然,你自己知道后果!”
席应真愣了半晌,撇嘴道,“和你爷一个脾气,动不动就威胁人,一点不知道礼贤下士!”
说着,打开木匣。
“嘶!”
木匣之中,一颗用石灰腌过的人头赫然放着。
似乎因为是时间久了,那人头上面的皮肉已经萎缩,但依旧还能看出原本的轮廓。
不是旁人,正是道衍和尚姚广孝。
“小子,让你不学好,这下傻了吧?”席应真看着人头,喃喃说道,“你也是活该有此下场啊!”
说着,把盖子合上,继续道,“人头给道爷吧?”
“可以,孤留着也没用!”朱允熥笑道,“现在,跟孤走吧,有个病人,你姚给看看!”
“道爷不敢保一定能治好!”席应真依旧缩在被子里。
“孤信你!”朱允熥笑道。
“当你说这话的时候,道爷心里明镜似的,要是治不好,可能有大祸!”席应真看着朱允熥的眼睛,“你的潜台词是,一定要治好!”
朱允熥没说话,淡淡的笑起来。
“哎,都是命!”半晌之后,席应真从被子里出来,抖落着身上脏兮兮的道袍。
“若能治好,以后你可以奉旨赢钱!”朱允熥开玩笑说道。
“那有什么意思?”席应真不屑,“那不等于抢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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