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怎么回事?”
“回殿下,今日曹国公要在军营里劳军,把这条街上所有的姐儿都给.........请了去!”那千户低着头,一五一十的回答。
他本不想说,可面前是皇太孙,他又不敢不说。
“就这些?”朱允熥盯着他,“你还知道什么,说?”
那千户的身子抖抖,愈发低声道,“臣还听说,曹国公李景隆那边,包场.......”渐渐的他声音细不可闻,可朱允熥却听得真真切切。
砰,朱允熥一脚踹在车厢里。
“胡闹呢!”朱允熥低吼道,“这等事是国家公爵,柱国将军能做得出来的?若是旁的粗鲁厮杀汉出身的将领做,孤倒是不稀奇,可他李景隆,从小也是......”
确实如此,这等事不好说更不好听。
如今的军队其实就是一群狼,打起仗来虽不含糊,但私下的军纪,也并不是那么秋毫无犯。若有军队路过城池,当地的父母官送酒送肉,送钱送粮。但有一条绝对不答应,那就是开门进城。
京营的部队,因为在天子脚下,军纪要求的严格,军官不敢放纵。
可李景隆现在就是在放纵,他劳军唱曲,还..........
“他李景隆要干什么?”朱允熥阴沉着脸,“换马,去龙湾军营!”
龙湾在应天府城外二十里,算得上一处浅湾。
当年老爷子和陈友谅的第一次正面交手就是在此,陈友谅占据长江上游,大军顺江而下,大有直接夺了应天的趋势。
老爷子在龙湾设伏,等陈友谅自大计之后,伏兵齐出,杀败了陈友谅的二十万大军,保得基业不失。
龙湾边上的军营里,如今处处篝火,篝火处,是一座座戏台,热闹非凡。
伙夫们甩开膀子,带着小伙计在后厨杀鸡宰羊。
空气的肉香味,根本勾不起士卒们的兴趣。他们蜂拥的挤在戏台子下,直勾勾的看着上边,呀呀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