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撑着身子起身,“快,开中门,众将随我迎接辽王千岁!”
辽王朱植一身普通的校尉棉甲,纵马听在傅友德中军大帐之外。
他年轻俊朗的脸上没有往日爽朗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还有他的眼神,狰狞中带着仇恨,仇恨中带着痛苦。
他环顾大军的营地,拉着缰绳的手死死的攥着。似乎想到什么,肩头不可抑制的颤抖。这些日子一来,他以皇子亲王之尊,扮作普通士兵,在鞑子大军的侧翼活动,专门猎杀那些鞑子的散兵。
粗略算算,死在他手里的鞑子没有五十也有二十,可他心中那滔天的怒火,却越来越旺。
“臣傅友德,参见辽王千岁!”一声呼唤,让朱植清醒过来。
他赶紧跳下马,走到中军栅栏处,“颍国公何须多礼,朱植此来不是当王爷的,而是和您合兵一处,去杀鞑子”说着一愣,赶紧把傅友德扶起来,上下打量两番,“老国公,您怎么病成这个样子?”
傅友德笑道,“十五爷,人老了,不就这德行吗?”说着,拉着朱植的手,“走,里面说话去!”
二人并肩在前,其余将校在后,走入中军大帐。
看朱植的盔甲上隐隐有血迹,傅友德开口道,“老臣知道您从小就酷爱武事,渴望沙场建功。可老臣托大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您是皇子亲王,万金之身,怎么如此孟浪行事?万一您有个好歹,或是落在鞑子手里”
“我宁死,也不落在鞑子手里!”朱植的眼睛,瞬间通红,隐隐有泪水闪动。
他是货真价实的大明塞王,就藩的时候连宫殿都没有,只能在大凌河边上用木头垒营,以至于武定侯郭英,奉老爷子的旨意,把郭家闺女送到广宁嫁给他时,连个说得过去的新房都没有。
他满腔心思都铺在军卫和城堡的建设上,数年坚持不懈的建设,荒凉的封地才有了几分人气。
可鞑子的突然袭击,让他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