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白他一眼,“这两年我看你就不是好得瑟,原来你还总想着沙场立功呢,现在整日一脑门子官司!”
“你懂个屁!”李景隆也白了妻子一眼,“你就按我说的做,对外就说我病了!”
表面上没病,其实他心里做病了,这趟出去见了太多东西。太多,根本就不是他应该能见的东西。
这个当口,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事办好了如今千万不能往那爷俩身边凑。万一人家想起什么,指不定自己就要倒霉。
唯今之计,只有先装病。一不用上朝,二不用进宫。
装病还有另一层意思,淮王死了,肯定要有个说法。京城里头保不齐就有不长眼不长心的瞎打听,保不齐就要问到他李景隆的头上,谁让他是东宫的近臣呢。
只要有人问,不管自己说不说,落在老爷子眼里就是错。
再说了,如今正是人家爷俩心里难受的时候。自己生龙活虎的到处乱蹦,算怎么回事儿?
装病!谁也不见,啥话也不说!就在家里,等宫里的旨意,等尘埃落定。
邓氏坐在床头,靠着丈夫,看着他的眼睛,“你问我,你这趟出去到底干什么去了?”
李景隆把脸转过去,“别问,问了我也不说!”说着,叹息一声,“有些事,谁都不能说!”
邓氏面上一软,缓缓靠在李景隆心口,柔声道,“你不说就不说吧,我也知道你难,也帮不上你!”说着,也叹息一声,“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做臣子不易。咱家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你何必铁了心的一个劲儿钻营!”
“到头来,福还没享到,自己却要这么小心翼翼的!何苦来哉呢!”
李景隆摸着妻子的头发,“我这个位置,不进则退。有些事,更是身不由己!”说着,叹口气,“过几年就好了,只要你爷们不犯浑,咱家还有几十年好日子过呢!”
邓氏靠近了些,抬起脸说道,“你们男人呀,就是不知足!”说着,忽然揉揉她自己的肚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