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按老规矩!”朱允熥继续说道,“倭人来大明,不得上岸。一律居住于城外,不得踏足内陆领土。违令者,杀无赦!”
“臣遵旨!”户部尚书傅友文道。
其实,这并不是刻意针对倭国的不尊行径。此时的大明眼中,只要不是大明百姓,俱都是番人。无论是金发碧眼的客商,还是卷毛棕发的色目人,一律没有资格上岸。
“臣有本奏!”礼部尚书李原名奏报,“琉球国主上书鸿胪寺,欲往天朝而来,觐见天颜。然国小邦微,国中无造船良才。是以,心念多年,但终不能成行。特奏请陛下,请与工匠水手,以全其盼!”
这次,老爷子终于开口了,缓缓道,“琉球虽小,然对中华大明一向恭顺有加,忠贞不二!”说着,沉吟一番,“传旨福建布政司,从福建船政司中,选能工巧匠移居琉球,为琉球国主王事!”
说着,又深思一会,“虽移居琉球,但亦是中华之民,须繁衍生气不愧祖宗天地。从闽人中挑选三十六姓吧,闽人规矩多,多选些姓氏,方能更好的开枝散叶!”
“陛下圣明!”群臣称颂。
朱允熥有意让老爷子高兴一些,开口问道,“中书舍人刘三吾,皇爷爷亲编的《醒贪简要录》可曾印刷完成?够不够分发给天下官员,人手一本呀?”
刘三吾出列道,“回殿下,已印刷三万三千余本,随时可以发行!”
“以御赐的名义明发天下,让天下官员都看看,看过之后,凡五品以上官员,都给孤写一份奏折上来!”朱允熥说道,“都谈谈,观后感!”
说着,朱允熥朗声背诵道,“四民之中,士最为贵,农最为劳。士之最贵者何?读圣贤之书,明圣贤之道,出为君用,坐亨天禄。农之最劳者何?当春之时,鸡鸣而起,驱牛秉耒而耕,及苗既壮,又须耘薅,炎天赤日,形体憔悴。及至秋成,输官之外,所余能几?或遇水旱虫蝗,则举家遑遑无所望。今居官者不念吾民之艰,至有刻剥而虐害三事,无仁心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