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水更浑!”道衍低头道,“水浑了,更让人看不清!”说着,咧嘴一笑,“其实,咱们不嫁祸给他,他也未必不嫁祸给咱们。本就是互相利用,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朱棣沉默半晌,语气更加冰冷几分,“我二哥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道衍摇摇头,“不是!”说着,看着朱棣,“小僧倒是有这个心,可始终没有动手!秦王虽在藩王之中最长,但谋略武功皆不如您。而且性格暴戾,在朝臣之中声名狼藉。留着这么一个藩王,远比毒死他更有用!”
“那是谁,毒死了我二哥!”朱棣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道衍有些意外,开口道,“王爷,小僧记得您一向对秦王不是甚亲近?”
“那也是我二哥!”朱棣低吼,脸色深沉,“再不好,也是我二哥。小时候,他教过我射箭,摔跤。”说着,眼圈一红,“我自小,养在母后身边。最亲近的人,无非就是大哥,二哥,三哥。我虽心中不服他们,可从没想过他们落得这样的死法!”
“被人毒死?”朱棣喝道,双眼充血,“我朱家的儿郎,怎么死都行,就是不能这么窝囊的死!”
“哎,造化弄人呀!”道衍叹息一声。
“你说,会是谁?”朱棣盯着他,问道。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让别人以为,是您!”道衍同样注视朱棣。
“为何是本王?”
“因为,您得利!”道衍道,“秦王死,天下诸藩之中,您一家独大!晋王虽然也是雄藩,可他的心性却不是好斗之人。战功,兵力都不如您!”
“而且,他是皇太孙的亲叔叔!”
朱棣眼神冷漠,忽然自嘲的笑笑,“看看,别人的嫁祸之计,可比你高明得多呀!你弄一个庆记,不痛不痒的。而人家什么都没说,却把二哥之死的矛头,都对准了我!”
“这才是个开始!”道衍眯着眼,正色道,“秦藩死,晋藩未必能安然无恙?”
“嗯?”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