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不乐意了,开口道,“曹国公此言差矣,要不是没办法,她一个女子,如何愿意抛头露面。你没听她说吗,家里遭灾了,什么都没剩下,这才不得已!啧啧,一个女子带着老娘,多可怜!”
“住嘴!”铁铉终于按耐不住,开口呵斥道,“她说甚就是甚?她说是王母娘娘你也信?”
说着,怒道,“咱们这么一大群人,前边庄子上的人都敢拦路要钱,岂有这么白白放她们母女过来的道理?咱们一路上,也见到几伙暗中窥视的汉子,那些人落单的行商都敢抢,他们母女岂能独善其身?”
解缙想说些什么,可想了半晌也不知如何作答。
“你呀!”朱允熥笑道,“世家公子,不通世事。孤问你,既然她父亲生前是有功名的人,家里遭灾找到县衙,那边会不管吗?何至于,带着母亲冒这风险?”
李景隆顿时惊醒,“听您这么说,臣也觉得有些蹊跷!”
解缙喃喃道,“可是她一介女流之辈,能有什么坏心?”
“孤也没说她是坏心,可就是觉得不尽不实!”朱允熥又捅捅篝火,“人呀,还是多个心眼好!”
这边正说着话,不远处警戒的侍卫突然站起身。
“姑娘留步!”
队伍的核心是朱允熥,那王姓女子被隔在外围。
“劳烦这位大哥,跟你家公子通禀!”夜色下,她的声音格外羞涩,“夜风太寒,家母体弱,能不能怜惜则个。给床被子,给家母暖身!”
“不是小女子不知好歹,实在是怕家母熬不过。”说着,她又哭了起来,“小女子命苦,家破人亡唯有母亲相依为命。一想到母亲的身体,也顾不得面皮体面不体面,只能惭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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