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老子........”
一个小小插曲过去,车队继续缓慢的前行。
“要钱的?”朱允熥靠在车窗上笑道,“这得多大胆子?敢拦路要钱!”
他们这一队人,寻常人躲都来不及,可是俩老太太却直接给堵了,奇不奇!
“这等事,其实在乡间也是寻常!”李景隆在马车外步行,笑着说道,“别说是大灾之年,就是太平时节,也有百姓守在官路上,跟着过往的行商要钱!”
“要是不给呢?”朱允熥笑问。
“不给,还真就过不去。”李景隆笑道,“惹了一个来一群,一村人都给堵住,那可不是仨瓜俩枣的事了!要不,就在路上挖几个坑,让大车过不去,到时候更麻烦!”
这倒也是,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俩钱打发了,总比出事强。
此时的乡村可不是后世那般温和,现在都民风彪悍,而且极为团结。
解缙在朱允熥身边道,“刁民!”
“也算不得刁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李景隆笑笑,“三爷是没出过远门,你们几位也少在民间历练。百姓呀也分几等,也不是什么人都老实巴交的。读书人说仓禀足知礼仪,有些地方穷,就没那么淳朴!”
“拦路要钱的还算不错,有的地方白天种地,到了晚上父兄舅子一块蒙面打劫。落单的客商直接杀了扔山沟里,要不就是偷偷摸摸的挖那些老坟。”
“别说对外人,他们自己村里为了鸡毛蒜皮的事也打。而且村里头的人,欺负起自己人来,比外人还厉害!”
朱允熥笑着默默听,开口笑道,“你知道的还真多!”
“臣不过是多活了几年而已!”李景隆笑道,“当年臣在河北练兵的时候,有三个弓手闲来无事去人家庄子上溜达。听说,不过是偷了两只鸡,结果三人一个都没回来,都让人打死了!”
“当时统帅练兵的是傅公,一怒之下就要洗了那个村子,可您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