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的话,臣也是这个心思。这些灾民中,臣要挑选壮劳力,用以建设。但,若是敞开救济了,百姓之中,在能吃饱的情况下,难免有人放不下家室,不愿意去挣口粮!”
“另外,臣也不能不算计。黄河决口,河南颗粒无收,全靠朝廷的救济,天下各行省的帮扶,也不是长久之计。尽快处理水患,让百姓重回家园,才是征途!”
“到时候,安置百姓又是一大笔钱粮。”说着,侯庸的语气有些颤抖,“这次水灾,也不是堵住决口就完事,就算是堵住了,说不定两三年后又决了!”
“河南一地需要大量的人力,疏通河道,加高堤坝。林林总总,都是钱粮。若是敞开了,多少都不够!”
朱允熥明白对方的意思,这等天灾造成的损失,还有将来的花费,都是天文数字。现在马上入冬,还有半年时间,河南百姓都要嗷嗷待哺。不算他们吃的,就是那三十余丈的黄河决口,粗略的算了算,堵上他光是耗费的银钱,就要六百万。
“孤晓得你的心思!”朱允熥伸手捏了下对方的肩膀,开口道,“可你这么做,是要在百姓中落下骂名的!”
侯庸哽咽,“臣,也是没有办法。百姓只有一个小家,臣要考虑的是千千万万,万万千千个小家。要考虑的是,整个灾情,整个河南!”
“那你放手去做吧!”朱允熥微叹,“孤坐镇开封,是为安抚河南民心。具体的事宜,还要你们这些地方官去做。你是一省布政,要考虑的是全局。开封尚且如此,其他各地更地更要重视。尤其是水灾严重,城池被冲破的一些县城,更要留心!”
“臣,有死而已!”侯庸正色道。
“别总说这些,你死了,河南的百姓怎么办?”朱允熥柔声劝慰,“来之前,皇爷爷说,大灾之年,可免除河南三年赋税。如今看来,三年少了。”
说着,他想了想,“五年吧,免除河南受灾区五年的赋税。”
侯庸大喜,“臣代河南百姓叩谢天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