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文对京师这边的规矩,一窍不通,但还是点头。
“你今日来?”秦师爷问道。
胡东起身,“为大人效命而来!”
陈德文一愣,“你给本官效命?”
“朝廷欲征外城沿河之地,学生可以帮手!”胡东笑道,“说起来辱没读书人的身份,学生这些年在京师中没有什么长进,但人头熟。”
“外城沿河之地的保长,刺头,泼皮都有几分薄面。若官府征用沿河地,学生可为大人分忧!”
他这么一说,陈德文顿时就懂了。
“可不是简单的征地这么简单!”秦师爷又道,“征地之后,还要安置百姓,建造房屋,还有建造仓库,铺路挖渠等!”
“这事学生最得心应手!”胡东笑道,“大人,不瞒您说。我那表哥,就是娶了太孙妃姐的表哥。在工部做员外郎,工部许多工程都是学生来做的。”
“学生手下,正好有许多工人,无论是盖房还是修路,手到擒来呀!”
陈德文有些犹豫,“这个.................”
秦师爷贴着他的耳朵,“大人,他这人不妨一用,他是承恩侯府的亲戚,若大人不用他,说不定明天,他又把太孙妃的姐夫搬出来。不妨先用用,看在承恩侯府的面子。他若得用,那就是两下皆好。他若不得用,您也算给足了承恩侯府的面子!”
陈德文一介文人,脑子里可没有这些弯弯绕。但也不能不承认,这些弯弯绕就是人情世故。
这人是太孙妃娘家的亲戚,倒不是说怕得罪他,花花轿子人人抬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反正事总要人来做,与其让外人做,不如让他做。
若他不许,传扬出去,他这个应天府太不近人情。或者有传言,他连承恩府那样的人家都不放眼里,他可真是得不偿失。
“如此,你就试试!”陈德文想想,“运河边的窝棚,给你去拆,拆的干净之后,应天府自会和你结算银钱!若拆好了,盖房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