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师传来密报,我那位侄儿,又捣鼓出个武学出来,让京勋贵子弟还有军有功校尉入学。”朱棣背着手,说道,“还说什么天下武人亦是天子门生,武学乃国家兴盛之道,武人亦是国之栋梁,大明干才!”
说到此处,朱棣转身,再次坐下,端着酒杯却没喝,而是看着手玉杯,“我这个侄子,每每都有惊人之举。这等收敛人心的功夫,他爹,本王,谁都想不到!”
武学给天下武人晋身之阶,朝廷承认的功名,使得这些武人们即便是略低于科举之士,但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被人嘲笑是只知道杀人的丘。
朱允熥忽然来这么一手,短期内或许只能看到,他把京师的勋贵更紧密的团结在他周围。可是放远看,却是收尽天下武人之心。
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堂堂正正的施恩,堂堂正正的帝王权术。
朱棣拥有的不过是燕地一隅,而朱允熥则是坐拥整个天下。
这种不可逆转的代差,不是靠着雄心壮志就能战胜的。长此以往,朱允熥那边的力量会越强。燕王这边不动还好,一动就是泰山压顶粉身碎骨。
心的宏图大业,本来颇有眉目,但是现在居然到了丝毫胜算没有的地步。而且朱允熥每走一步,都让朱棣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千岁心灰意冷?”姚广孝也倒了一杯酒,品了一口说道,“其实,若千岁将来想做个安乐的富贵王爷,就此罢手就是了。”随手,再次满上一杯,“您收敛锋芒,做个安分的顺王。小僧等人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就当曾经心所想之宏图,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朱棣的表情变得有些凶狠起来,眼角狠狠的跳动几下。
再次瞭望亭台雪景,千里江山如画,似乎是那么近,那么触手可及。但却又是那么远,那么虚妄。
不甘心!真是不甘心!
握着的拳头,指甲已经嵌入在肉里,朱棣的脸色慢慢变得狰狞。
“我到底差在哪里?为什么,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