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臣惭愧!”
朱允熥一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你毕竟是国朝老臣,毕竟是孤的老师,若当着群臣面让你留下,定然有不利你的流言蜚语。而且,有些话,你我君臣,关起门来说更好!”
刘三吾肃然道,“殿下之恩,臣感激涕零。”
“赵勉的事,你以为如何?”朱允熥放下茶碗,问道。
刘三吾苍老的面上纠结片刻,“那混账,该以国法论处!”说着,正色跪下,“臣清国法法办赵勉,臣为赵勉岳父,亦有连带之责。臣老迈不堪重用,请辞归乡!”
朱允熥看着他,没有说话,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心里,真这么想?”
“老臣句句实言!”刘三吾叩首道。
“糊涂!”朱允熥哼了声,吩咐道,“王耻,把刘学士扶起来!”
随后,朱允熥又开口,“你是当朝大学士,是书舍人,是孤的东宫詹事。你家里出了事,不想着怎么解决,就想着一走了之?”
“殿下,这几天来臣彻夜难眠,赵勉所犯之罪,天理难容。陛下和殿下,不追究臣管教无方,臣已经感激涕零,如何还敢身居高位!”
“若真是按国法,赵勉当剥皮充草,家男丁尽诛,女子冲入教坊司为官妓!”
话音落下,刘三吾脑袋里嗡的一下,差点摔倒。他已是七十高龄的人,若真看到女儿外孙等人如此,只怕也活不了几天了。
“但,皇爷爷和孤,毕竟还是看在你的面上,微微留有余地!”朱允熥继续说道,“赵勉是孤亲点的侍郎,你是孤的老师,孤多少要保全你几分。赵勉下狱,可下的不是锦衣卫的诏狱,更没有捉拿妻女。孤这份心意,你能明白吗?”
“老臣!”刘三吾动容道,“不知如何报答殿下大恩!”
皇太孙如此说,就代表赵勉的妻女还有希望。
“皇爷爷已让锦衣卫去河南河道上抓人了,圣谕不必逮捕回京,查明之后就地正法。这也是皇爷爷对你的宽容,想让此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