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部官员,还唯恐礼仪不够隆重,唯恐仪式太过简单。
等到钦天监选定的正式开镰的日子,朱允熥一身隆重朝服,带着百官,出京城至天坛边,皇家祭田外。
身为皇储要为天下表率,江山社稷无农不稳。
手拿不知传承了多少代,多少君王用过的,有些老旧的镰刀,步入田,以大明储君之身,收获今年天下第一份收获。
并且,把这份收获隆重的放置在,红色的托盘,再送往太庙,呈给上天。
别小看这些形式主义,这就是封建时代的礼仪。等他正式登基为帝之后,不但每年要带着皇子们入朝,而且在收割完毕之后,皇后嫔妃等,还要亲自下地,拾取散落的粮食。
即便是仪式,不让他干活,可是折腾了这些日子,也是身心俱疲,袍服之,已是出了一身的汗水。
车辙慢慢,窗外金黄色田地,缓缓成倒影。
朱允熥的车架,正朝着紫禁城而去。
车厢,朱允熥看着窗外有些愣神。这半个月,比他在高丽打了好几个月仗都要累,整个人跟木偶似的被臣子们摆弄。
“殿下,您擦擦吧!”宽大的车厢里,王耻跪地,举着一条微微湿润的毛巾说道。
朱允熥接过来,狠狠的擦擦头面,感觉身子舒爽了一些。
虽然有些疲惫,可是心却是欢喜。近一个月来,各地秋收的奏报,都是一片风调雨顺之象。没有天灾捣乱,今年大明是个丰年。
“殿下,用茶!”王耻又奉上温茶。
“你去问问傅让!”朱允熥吹了下茶盏上面漂浮的茶叶,开口道,“算算日子,黔国公沐春应该已经到了,这几日忙着秋收,孤还没来得及见他。你让傅让去传,说孤在东宫召见!”
云南太过偏远,交通不便,沐春奉旨进京,奏对西南事宜,一来一去需两月之多。
“西南,西南!”
朱允熥在车厢缓缓深思,“改土归流!”